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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经济危机或许刚刚开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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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你不认为这是危言耸听。

 

在一个类似超级地租的语言空间中,真话坍缩到几乎绝迹,而大众生活中的任何一个字都有滞胀的风险。

 

什么叫滞胀?

 

因果颠倒了就有了滞胀。

 

中医上讲气逆,一个人下半身阳痿,则往往上半身虚火直冒。西医讲癌症,实际上是一个供应营养的器官被迫变成了储存营养的器官,储存不下,就只能储存在细胞里。

 

而经济学讲流动性陷阱,名义利率打到零界态叫流动性陷阱,这可能是个致命的误解,实际利率打到零以下,才叫流动性陷阱,这个时候金融会吃掉实体经济,就如虎毒食子。

 

实际上现代货币体系里面,因为流动性陷阱而囤积现金的事情从未发生过,人们只能是去囤积现金等价物,于是长期看,经济周期的演进就是一部现金等价物的侵略(轮动)史,任何一种资产总会在某个时刻被现金等价物附体,因此在流动性陷阱中,既可以滞缩也可以滞胀,二者本身就是并存甚至是对称的。

 

不幸的是,我们在2019年7月-2020年7月之间刚经历了一轮流动性陷阱, 又将进入另一个。区别只是,一个缩,一个胀,当然结构上仍然是并存的。原因很简单,金融与实体经济的因果关系正在发生再一次颠倒,甚至是一次系统性、制度性、根本性的颠倒。

 

而我们似乎还浑然不觉

 

现在流行一种说法:中国面临输入性滞胀的风险。通胀可以技术性输入,滞胀是能输入的吗?

 

如果滞胀不是输入的,那么立刻架空了另一个命题:货币政策的紧缩有用吗?

 

于是,我们继续追问:是滞胀带来了紧缩,还是紧缩恰恰带来了滞胀?

 

进一步,如果滞胀继续下去,而紧缩无用,那么什么有用?

 

请认真思考这一问题。

 

不要误判形势。

 

2020年的V型反转到底意味着什么?

 

是的,新冠疫情的确造成了产出缺口史无前例的崩盘,但是它是类似于2008年的经济危机吗?如果我们以2020年的V来回答:“YES”,那么我们就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上面所述的“滞胀-紧缩”陷阱。

 

新冠肺炎不是经济危机而是一场局部战争,或者说一场漫长的大型战争的开端。这是一开始我们就指出的问题。没有哪场经济危机,会以人命和政权为直接攻击目标。

 

2020年并不是一个短暂的外部冲击,而是累积于文明系统的长达一两百年的矛盾,在2019年秋天借助成熟的信息技术,从量变突然质变。因此它不但无法通过政治手段解决,而且还要摧毁某些政治共同体为中间目标,就更别说更低级别的经济政策了。它只能经由对文明的淬炼而得到救赎,这决非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
 

战争的能级与技术进步率成正比。在20世纪,人类花了30年时间战争(一战和二战)来塑造后英国的基本世界体系,随后又花了40年时间战争(美苏冷战)来进行次级的政治结构调整,和平是如此短缺。

 

2019年开始的新冠疫情,已经拉开了21世纪的战争帷幕。如果说你是新技术的拥趸,那么你也就是战争的拥趸。只是在信息和生物技术的包装下,这场热战也许在总体上看更像是冷战。

 

但这场世界大战是高度结构性的,它既包括最贸易战,也包括生物战、科技战,及至正在拉开的货币战,当然也包括最低层次的、通过地缘最脆弱地带呈现的热战 。

 

在正面战场,你看不见硝烟的时候,战争一直在进行,你看见硝烟的时候战争已然结束。因此,看见和看不见,划分了文明和人群的存在自由度。没有人能因为看不见硝烟或不被硝烟看见,而幸免于难。更没有理由认为,21世纪的战争会比20世纪耗时更短。

 

这是理解“后2020时代”的一个基础框架

 

2020年是什么?如果你把它视作一场经济危机,那么大剂量的“逆周期”的经济刺激、继之而来的“复苏”和顺理成章的“退出”,就是给经验主义者准备好的陷阱,还需要指出,这个陷阱里面也站着一些刻舟求剑的执行者。

 

所谓货币政策“急转弯”还是“不急转弯”,其实是个烟雾弹,当前的主要矛盾根本不是什么经济复苏与政策退出的关系,而是战还是和

 

如果2020年是一场划时代的战争的开端,那么经济危机仅仅是它的一个副产品。

 

不要刻舟求剑。

 

将2020年视为一场大型新型战争的开端,从经济上,将产生如下两个重要推论:

 

第一,不能使用逆周期政策管理风险,传统应对经济危机的办法不仅仅无效,反而会加重危机。如果经济刺激政策误判了形式,那么政策退出就可能二次伤害。经济危机并不是新冠肺炎,相反,经济危机只能是新冠肺炎的结果。因此,严格意义上讲经济危机就还没有到来。真正的经济危机才刚刚开始

 

第二,不能再以过去几年的回归模型来定义2020年后的经济周期和资产属性,包括2021年,因为当代战争形式,已经改写了经济周期、资产价格与政治之间的关系。

 

比如,疫情与疫苗的关系。疫苗决定疫情,还是疫情决定疫苗?只要疫情没有正面冲击中国,疫苗就始终是一个问题。而只要疫苗接种不达预期,疫情就不会轻易得以解除。

 

比如,经济与大宗商品的关系。是经济决定商品价格,还是商品价格决定经济?只要商品价格持续上涨,经济就无法实质复苏(只能快进到一个滞胀衰退象限),而只要经济尚未复苏,商品价格就持续上涨。

 

比如,芯片与科技产业链的关系。是芯片推动科技产业链,还是科技产业链推动芯片?只要科技产业链在分裂中衰退,芯片就必然上涨,而芯片的上涨又加剧了科技产业链的分裂和衰退。

 

比如,通胀和利率的关系。是通胀决定利率,还是利率决定通胀?只要无风险利率上行,则信用利差则下行,通胀则上行,通胀上行又反过来作用于无风险利率的上行。

 

比如,储蓄和投资的关系。在利率和利润率的拉锯中,中美共同牺牲了供应链。而因为供应链的巨大风险,储蓄和投资的关系,已经断裂。中美都已经进入实质的去产能通道

 

或许我们往后会看到这样奇怪的逻辑,越消费,储蓄率越高。因为投资被严格约束,这些资源被财政二次分配强行转化为居民活期存款,而负实际利率阴影下居民活期存款恐慌性的加杠杆抢夺资产,最终则通过资本市场三次分配,再度沉淀回高收入低消费倾向的存款账户。

 

由于信息技术的潜在控制,贫富的再平衡,财富的再分配变得不再那么迫切。于是最后,政治家们可能会放任人口将进入内卷式的出清——这当然是战争的另一种形式。反过来,老龄化又进一步改变储蓄和投资的关系

 

新冠疫情是一件事情,新冠疫情导致的宏观反应是另一件事情。新冠至今的各国行为,改变了两个重要的经济进程:第一,加速推动了信息化进程从量变走向质变;第二,扭转了去老龄化的进程。

 

于是,我们正看到一头资产价格怪物从信息大核爆中爬出来,它还将制造更多的经济废墟。作为一种社会结果和潜意识的政治默契,个人正被信息大爆炸撕成碎片。

 

经济危机才刚刚开始,不仅如此,经济危机和一些风险资产的牛市还很可能中期性的并存。

 

不要作茧自缚。

 

看得见的问题基本上都不是问题,看不见的问题才致命。

 

不知为何,经济学家们和政治家们现在热衷于把“信息”视作一种并列于人、土地和货币的新型的“生产要素”,他们试图把它塞到生产函数里去,继续用一些一般均衡模型来治国理政,不行再加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辅助决策。你看,这里存在着显而易见的“上帝悖论”:信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?

 

另一个好问题:既然信息是生产要素,那自然是多多益善,那信息又产自何处?实际上,信息本是空穴来风,无中生有,信息即是病毒,同出而异名。但是经济学家们却认为信息产自人或者土地。

 

信息和病毒一样,是生产要素的吞噬者,也即是说,它是生产函数里面的一个黑洞。“黑洞”的悖论在于,它并不黑也不白,它只是“看不见”。一个“看不见”的生产要素,不可能是生产要素,而只可能是一种全新的生产关系(生产函数),而且是独立于或者高于可见的物质资本维度的全新的经济形态。

 

我们以为把信息塞到由人、土地和货币构成的生产函数中,一了百了,实际上是以生产函数的名义把生产资料统统塞到信息的嘴中,羊入虎口。其结果是,物质生产正在,并终将被普遍的撕裂和摧毁,而人们终将且正在为日益稀缺的物质资源而火拼。

 

你可能认为这无非是又一次的“马尔萨斯陷阱”,你说对了,但只对了一半。

 

机器人,把劳动力和人区分开来,这是划时代的变革。这既可以通向天堂,也可以通向地狱。

 

理性的资本主义经济系统需要的只是劳动力,当人被剥离了劳动力属性,被去全球化时代逐渐聚合化的价值链产业链逐渐抛离,“人”还剩下什么?“人”用来干什么?

 

对同一个问题,西方文明、东方文明、伊斯兰文明,大相径庭甚至水火不容。这才导致了现在各国对“信息工业化”或“人工智能”的阐释各执一词,相应的,对新一代贸易体系和经济秩序的规划南辕北辙。

 

新冠也随之拉开了不同政治体制相互的攻讦潮,撕开了各自的面纱和脓包,比如XJ问题和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。一朵棉花和一个番茄背后,实际上是机器与人的矛盾。

 

人本来应该从病毒中升华出全新的本体论哲学,但没有,因此代价是,人不再能创造资本,相反,是资本创造人,而资本自我创造。于是,劳动力的世界不断膨胀,人的世界不断坍缩。人和人,以后不用再结婚,因为资本实现了自我繁衍。

 

听上去有些抽象,但也很具体。现实的问题是,当一个机器人取代了某个人的工作,我们是否应该继续通过宏观经济政策为此人创造一份工作?

 

也许耶伦和易纲认为,创造就业作为央行使命实乃天经地义,但是在数字货币时代,资本逐渐控制货币发行权之后,这还经得起推敲吗?既然菲利普斯曲线早已失效,作为主权信用发行者的央行,还有存在基础吗?当选举已成为摆设,机器人也可以当总统,主权国家的代理人就没有理由再遵守契约。

 

更具体的说,拜登的2.25万亿刺激政策,到底真的是为了创造就业,还是纯粹为了创造资本?如果是后者,或者更大程度上是后者,而我们却看不见,我们还沉浸在复苏憧憬之中,还拿市场去做交易,那是要吃大亏的。

 

当然,如果我们看穿了这个把戏,而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,那么所有的国家都会卷入资本补贴恶性竞争的囚徒困境,所有人都要享受全面的财政和社会危机,最终还是要吃大亏。

 

只要有一个国家心怀不轨,所有国家都会居心不良。不要认为美国滥发货币,我们就会重振货币主权,做白莲花。系统大概率不会这样规定。MMT是个好东西,但“人”之不存,“货币”将焉附?理性看,劣币驱逐良币,超级内卷,超级火拼,更符合历史规律。

 

病毒给我们打开了一个文明新世界——尽管它看上去像是暗物质或黑洞——然而我们却试图用战争去填满它。这不是简单的国家与国家的发展权战争,这还是人与资本的定价权战争,人与人的生存权战争,每个人的肉体与灵魂间的本体论战争。

 

仅以病毒而论,疫情之后还有疫苗,疫苗之后还有疫苗护照,疫苗护照之后还有生物安全,生物安全之后还有脑科学,像马斯克那样给人脑植入芯片,但随后就直指人的本体论问题:谁是人的主人?是某台机器?某行代码?某个国家领导人?某个国际利益集团?还是什么?

 

又回到了上面的问题。

 

守住本心。

 

我们固然希望中华文明伟大复兴。

 

但现在,没有什么比“文明”更狭隘的了。三个文明之争正在把世界推向地狱。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。

 

我们固然希望国家有优秀的战略眼光和合格的道德底线,不要作茧自缚。

 

但是国家本身将是需要被重新定义的时代产物。国家到底是什么?国家的主人该是谁?一个总统比一个总统焦虑。

 

我们固然希望知识分子能力挽狂澜。

 

但首先他们要知道自己的是知识分子。

 

普通人要头脑澄明。要看见看不见的东西,然后从看不见的那一面来重新看见世界,站在未来10年甚至30年的某棵树上,来看见当下。这并不容易,因为你需要放下很多物质、关系和梦想,放下你自以为不是贪婪的贪婪,你自以为不是恐惧的恐惧。

 

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。自己和自己作斗争,自己拯救自己。

 

守住本心,就守住了本金。

 

希望你不认为这是危言耸听

 

 

作者:MFI金融研究,文章来源 福田扫地僧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有侵权请联系本人删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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