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汇之场,大抵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。我大抵需常常枯坐,静待那时机的蛛丝马迹——像极了百草园里等待油蛉低唱、蟋蟀弹琴的时光,只是此处更添几分焦灼。 盯紧盘面时,两眼便如狼犬般锐利,直勾勾盯着那红绿闪烁的数字,连眼尾的细纹都绷得紧紧的。忽而见那曲线如惊鸿般一蹿,心下便要决断:是该如闰土刺猹般迅速下单,还是暂且按捺,做个隔岸观火的闲人? 止盈之时最是煎熬。赚得几文时,总想着“再等等”,像极了孔乙己盘里的茴香豆,总舍不得一口吃完。可行情偏要与人作对,稍一犹豫,便如指间沙般流走。于是狠下心来平仓,虽有些许怅然,却也得了些“见好就收”的阿Q式宽慰。 这交易场里的百般滋味,大约比